“你在每一件事上都是如此吗?” “当然不是。 “什么会让你纠结呢?” 他歪头想了想,“感情。 她听到工作人员的吸气声和惊呼声。 “Brian,今天的这个采访我们没有提前对过提纲,所以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在犹豫要不要问你感情上的问题,没想到你自爆了。 他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“那你一般是怎么做商业决策呢?”
“最重要的是要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、痛点在哪里。”
“Brian,我看了你在《福布斯》上的采访文章,对有一条问答比较好奇。”
“哪一条?”
“采访人问你为什么要接受《福布斯》的采访,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?”
“记得:你看见我了。”
“这句话乍一看很普通,但是仔细想想挺有哲理的,你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回答?”
“没有理由,就是想这么回答。”
“我对你做过背调,按理来说,你应该是很早就被看见了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为什么对‘被看见’这件事还这么看重呢?”
“能被看见是件好事。”
“当初成立公司,‘斐波那契’这个名字是你取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取这个名字?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拗口。”
“我是学数学的,就想用一个和数学有关的名字;那我个人是很痴迷于斐波那契数列的:因为用这个数列画出来的图太美了!大家有兴趣的话,可以在网上找找图片。委内瑞拉的一位艺术家就用这个数列,单靠铅笔、尺子和量角器画出了大自然中的数学奥秘:比如蝴蝶起飞、贝壳的螺旋生长。”
他还是没变,一讲起感兴趣的东西还是会滔滔不绝。
“看得出来,你对数学很有兴趣,那为什么当初要从数学系转到计算机系?”
“因为以我的能力来说,我在数学上不会有太大的成就。”
“可是你当初是因为奥数竞赛被保送的。”
“对,但是竞赛和做学术是两回事。”
“那为什么选择计算机系呢?”
“因为我想快点有产出。”
“该怎么理解?”
“当时互联网刚刚兴起,风头正劲,而选择计算机可以很快地能看到回报。”
“你在这些人生重大的决策上,好像都没有经历过一个痛苦、挣扎、纠结的过程?”
“没什么好纠结的,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去做决定。”
“你在每一件事上都是如此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什么会让你纠结呢?”
他歪头想了想,“感情。”
她听到工作人员的吸气声和惊呼声。
“Brian,今天的这个采访我们没有提前对过提纲,所以我和我的同事们都在犹豫要不要问你感情上的问题,没想到你自爆了。”
他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“我们的节目有一半以上的观众都是女性,所以我们想问问你的感情生活,方便吗?”
他笑着说:“你们可以问,我可以不答。”
夏姿乘胜追击,“你结婚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单身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谈过几次恋爱?”
“个位数。”
“有理想型吗?喜欢什么样的女孩?”
“我喜欢《西游记》里女儿国国王那样tຊ的。”
“这个要求很高诶,有遇到过吗?”
“上一个就是。”
孟幻心一惊,但又想道:谁知道他这两年谈了几个?不一定说的就是她。
“对方身上哪一点会最打动你?”
“坚韧。”
“有结婚的打算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哪一次的情人节最难忘?”
“一起去看
La La Land
的那一次。”
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“你看过这部电影?”
“对。”
“有什么感想?”
“没有感想。”
“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喜欢干什么?”
“看书,听音乐,看电影。”
“最近看的一部电影是?”
“一部韩国电影《燃烧》,讲的是烧仓房的故事。”
“我知道,改编自村上春树的小说。很耐人寻味的一部电影。”
“对。”
“斐波那契有进军娱乐产业的计划吗?”
“我们不排除任何的可能性,只要是和我们公司的定位吻合,又能盈利的话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斐波那契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?”
“这个我们公司内部还在讨论,还没定,等确定了之后,会向公众公布的。”
“听说你给公司全员发了一封邮件,让员工们叫你沈添或者Brian,不能叫你沈总?”
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“不想把事情搞复杂,大家就是为了想做点事情才加入斐波那契的,一旦搞这些等级制度,反而会阻碍创新。”
“作为一位最高决策者来说,你这样做很难得。Brian,你作为一个估值几百亿美元公司的创始人,你自己怎么看待财富?”
“财富是一个中性词,要看人去怎么用它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。”
“你的见解?”
“虽然我这么说大家会觉得我很装,但事实是钱还是挺万能的。”
夏姿笑了一声,“你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?”
“结束采访。”
“好的,满足你。”
两人站起来握手,采访结束。
黑掉的屏幕上反映着一张带全妆的脸。心底的涟漪渐渐散去,继续投入到工作中。
40 终有弱水替沧海
丽思卡尔顿酒店门口站着一对男女。女人俏丽的瓜子脸侧对着,方圆的额角,粗浓的韩式平眉,细长的大眼睛,夸张的蜘蛛精假睫毛,细红小嘴,下巴凸出点。
“车子怎么还没到?”女人娇嗔怪道。
“再等等,不着急。”男人安慰道。
“怎么能不着急?那家餐厅去晚了就没位置了,都怪我订得太晚了,只能现场等位了。”
“一家餐厅而已,那家满了,去另一家就是。”
“不行,要不然为什么还要大老远飞来香江?这家餐厅一定是要打到卡的。”
“好,我们再等等。”
一辆红色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,一身白衣的门童立刻上前替他们开车门。
“谢谢。”男人说。
余蔚望着窗外,香江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慢慢苏醒了。“香江还是没怎么变,你看这些红红绿绿的霓虹灯灯牌都没拆。”
“我觉得这些挺好看的,很梦幻。”
“要不是你这次来香江谈合作······哎······”余蔚捂着肚子,弯下腰去。
“怎么了?”沈添扶住她的肩膀。
“肚子痛。”
“再忍忍,餐厅应该快到了。”
“唔······我尽量。”
“师傅,大概还有多久到?”他问。
司机操着一口浓重的香江口音的普通话说道:“还有十分钟。”
“十分钟?这么久?”余蔚靠在椅背上喘气。
“尽快啦,这条路车子多。”司机不耐烦地说道。
“你要是不行,我们马上下来,随便找个地方上。”
“没关系,我再忍忍。”
十分钟不长,但是对于一个急于要上厕所的人来说,这十分钟是个煎熬,久到像经历了从开古混沌到地球灭亡的过程。
车子一停下来,余蔚跳下车跑进餐厅,沈添付完钱也进了餐厅。侍者热情地迎上来,“先生,有预约咩?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会说香江话。”
侍者改说普通话,“先生,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
“没有,我们打过电话,说可以现场等位。”
“但是现场等位时间会比较久哦,这样好了,我帮您看下有没有人愿意拼桌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他看到侍者走到一位背对着门口女人面前,低头言语几句,穿着露背小黑裙的女人点点头,侍者高兴地又走回到他面前,“先生,有客人愿意拼桌,这边请。”
“好。”
他在侍者的引导下入了座,刚想开口对女人道谢,不期然看到一张两年未见的脸,震惊地几乎要跳起来。
孟幻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他,娇滴滴的清水眼睁得大大的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生怕她再次突然消失:她头发剪短了,长度只到脖颈;好像也瘦了,肩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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