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恪完全否认他是沈应星。事实上,两个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别。但他却非常热衷于在我面前以哥哥自称。就好像这个称呼在某些情动的时刻,能让他拥有更难忘的体验似的。他甚至会把我手腕拉到头顶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间,低低笑道:「乖,告诉我,你那个哥哥也会这么对你吗?」起初我怀疑他是失忆了或者故意装的,所以三番五次地试探过他。在厨房忙活一下午,满手是伤地端出一碗,当初沈应星最喜欢吃的汤粉。又或者在他外套胸口的位置,歪歪扭扭地缝一只小狗布贴。他面带微笑地打翻汤粉,撕下小狗布贴,然后让人把我关进了门窗封死的狭窄阁楼。「穗穗,我不喜欢被当作另一个人。」夏日闷热,阁楼完全不透气。两天后我被放出来时,已经脱水到几近昏厥。沈恪亲口,一点点把水喂给我,又让水迹一路蜿蜒往下:「穗穗知不知道,你越虚弱的样子,越容易让人兴奋。」他像训狗一样训我,目的就是让我完全顺从。沈应星是不会这样对我的。从前,哪怕我只是一场小感冒,他也会如临大敌地准备药和热水,盯着不许我吃辣和吃冰。我的坚持,截止到那天洗澡,看到沈恪的后背时。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,他的皮肤一片冷白,有两道交错的、还未结痂的新伤,却没有那道深色的伤疤。他的确不是沈应星。一瞬间,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期待。